【路诺】假如路明非直接在酒窖和诺诺表白
“伊莎贝尔不记得楚子航，我也不记得楚子航。为什么伊莎贝尔在你眼里变丑了，我就没变丑？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。”路明非说得很平静，像在说1+1＝3。
诺诺问完话正在喝酒，这时候猛地呛了一口，不停地咳嗽，想骂骂不出来，这个小弟可能真的精神有问题了，哪壶不开提哪壶，不按套路来。
路明非看诺诺扶着墙咳嗽，赶紧起身帮着拍打她的后背，“师姐没事吧，慢点喝。”
在他不多的和父母共处的儿时记忆里，咳嗽的时候妈妈除了会拍他的背还会上下轻抚，起到一个舒缓的作用。
他正要上手，旋即意识到诺诺这件衣服背部露得有点多，赶紧把手收回去了，虽然以前没少对诺诺有些旖旎的心思，但是君子不趁人之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。
“伊莎贝尔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是学生会zx了，师姐你来电影院救我的时候我是个真正的废物。想来我就是那时候喜欢上你的。”
诺诺不咳了，扶着墙坐下来深呼吸。
“一个只是工作上的秘书，一个是一直喜欢的女孩，你说我相信你是不是应该？”
路明非态度非常诚恳，甚至称得上恳切，不像在表白，倒像是市民给派出所送“见义勇为”的锦旗，拉着民警大哥说两句掏心窝的话。
诺诺深呼吸了几口气顺了，但她倒是希望没顺，因为她一旦不咳了地窖就显得安静得可怕。
两人沉默许久，诺诺抬头暼一眼路明非，震惊地发现这家伙居然一直非常坦荡地看着自己，md这个小弟现在真是不得了了，学生会真是锻炼人啊，脸皮都这么厚了，诺诺忍不住腹诽。
这委实有些冤枉路明非了，他其实并没有敢一直看诺诺，他只是在发呆，顺便借着烛火的微光，数诺诺的睫毛。
他知道诺诺需要点时间消化，干脆坐着等，这一坐，当年在天台上对着商业区发呆的习性立马就来了。
说起来上次数睫毛还是在北京和楚子航同床共枕，结果楚子航就消失了。
路明非心里咯噔一声，随即把这种迷信思想狠狠地掐灭，诺诺不会有事的，他也不会让她有事。
“几点。”诺诺清了清嗓子，抬头盯着路明非，好像她移开目光就要输了一样。
“第一，你愿意相信我，我很……欣慰。”诺诺说完就想扇自己嘴巴子，汉语博大精深，偏偏她就脑抽挑了这么个词。
“第二，我会帮你，但那是因为我说过要罩你。”诺诺顿了顿，吸了口气，“你喜欢我这件事，我很抱歉我没法回应你。”
说完这句话她突然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，像是从心底里把什么东西彻底抽走了一样，只剩下它留下的灰尘。
其实她刚刚差点就说了“现在”，但最终还是把那两个字吞了下去，像一个发狠的拳击手把碎掉的牙齿咽了下去。
就这样吧，有些话没说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说了，大家都要往前走的
“明白。”路明非无声地笑笑，点点头。
早已预料到的结果，或者说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结果，诺诺以为路明非是一时冲动才说出那些话，但路明非自己却清楚，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一场断舍离，接下来他们可能会和全世界为敌，有些东西趁早说明白为好。
虽说如此，胸口还是物理性地疼痛，像是绷紧很久的弦终于断掉了，一阵一阵地疼，虽然物理时间上只是短短的一瞬，但却长得像是一生。
很多年后路明非想起那一瞬间，都会去翻阅同一本书，克拉克的《童年的终结》，他已数不清看了多少遍，一本好书，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的人生。
尾声：
午后，阳光中有微尘浮动，空气里弥漫着木材的香味。
路明非合上书，克拉克的《童年的终结》。
“爸爸你怎么又在看这本书呀？”
路明非转身，抱起女儿放在自己的腿上，“作业写完了吗？”
“写完了。”女儿甜甜地笑。
路明非抚摸女儿的头顶，忍不住亲了女儿一口。
“奖励你看会儿《Dragon Raja》”。
女孩欢呼雀跃地跳起来往外跑，“妈妈，爸爸同意了！我可以看《Dragon Raja》！”
路明非挠挠头看着她的背影，女孩那头继承自妈妈的红发在阳光下飞舞，他露出平安喜乐的笑容。
END
评论(9)